狼疮肾炎（lupus nephritis，LN）是系统性红斑狼疮患者最常见的并发症之一，且往往预示患者预后不良。虽然目前的标准方案治疗增殖性LN的一年肾脏反应率已达到50%〜80%，但其中大多数患者仅为部分缓解。因此，LN的临床治疗还需要更高效的药物。
已知，在狼疮的发病机制中，对自身抗原的B细胞耐受性缺失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B细胞可以产生各类细胞因子，递呈抗原，与T细胞相互作用后，可以成熟转化为浆细胞，从而产生一系列自身抗体。在LN患者的肾脏病理切片中，可以见到大量B细胞聚集。
利妥昔单抗是一种嵌合性单克隆抗体，能耗竭机体内的CD20阳性的B细胞。利妥昔单抗已批准的适应症包括：非霍奇金氏淋巴瘤、慢性淋巴细胞白血病、中重度类风湿关节炎、韦格式肉芽肿和显微镜下多动脉炎等。已发表的部分非对照的临床试验显示，利妥昔单抗能有效治疗难治性狼疮。然而，近期公布的一项随机对照研究（EXPLORER）显示，在应用其他免疫抑制剂和激素的基础上，加用利妥昔单抗治疗肾脏外表现的系统性红斑狼疮并不能显著增加疗效。
利妥昔单抗治疗LN评估研究小组的Rovin BH等组织了一项随机、双盲、安慰剂对照的多中心临床Ⅲ期试验，以评估在霉酚酸酯联合激素治疗增殖性LN的情况下，再联合利妥昔单抗是否能增加患者的肾脏反应率，改善临床预后。144例Ⅲ型或Ⅳ型LN患者被随机分配（1:1），分别接受利妥昔单抗（1000mg；1天、15天、168天和182天）或安慰剂治疗。结果显示，试验组患者中，利妥昔单抗能耗竭应用患者72例中71例的外周CD19阳性的B细胞。试验组和安慰剂组患者的总体肾脏反应率（包括：完全缓解和部分缓解）分别为56.9%和45.8%（P=0.18），但试验组中临床有效的患者大多数仅为部分缓解。利妥昔单抗组并没有达到主要终点，不能显著增加临床疗效。在治疗52周内，试验组和安慰剂组患者中分别有0例和8例患者需接受环磷酰胺治疗。分层分析提示，与安慰剂相比，利妥昔单抗能显著改善患者的血清补体C3、C4和抗双链DNA抗体的水平。两组的严重不良事件发生率（包括感染）基本相当，但利妥昔单抗组患者的中性粒细胞减少、白细胞减少和低血压发生率更高。
该研究认为，在霉酚酸酯联合激素治疗增殖性LN的基础上，虽然利妥昔单抗组患者的血清补体C3、C4和抗双链DNA抗体的水平更低，但利妥昔单抗并不能明显增加LN患者的疗效，显著改善临床预后。（作者：王敏骏）
参考文献：《Arthritis & Rheumatism》2012;64:1215-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