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这么一个说法：日本国内的树木是不允许砍伐的，因此他们从中国进口一次性筷子，从而保护自己的森林资源。就这个而言，日本人或许在思考一个老生常谈的资源环境问题——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子孙后代考虑。过度开发可再生资源，其实损害的是后代的福祉。然而，不像其他公共产品博弈，后代们无法报答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那么，什么样的机制可以维持我们与未来的合作呢？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哈佛大学的研究人员设计了一个新的实验范式“跨代产品博弈”。一排连续的群体（一代代人）可以分别提取资源以至耗尽，或者为下一代人留下些资源。穷尽资源可以最大化当代人的报酬，但是后代便会面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局面。

研究人员发现，如果索取决策是由个体进行的，资源几乎总是会被摧毁。这种与未来合作的失败，主要是由于有一小部分个体总希望索取超过可持续发展限制的资源量。相反，如果资源索取策略是通过民主投票的形式制定的话，那么资源可一贯保持可持续状态。

研究人员分析，投票表现得更为有效的原因有两点：大部分合作者可以限制背叛者；保证条件合作者的努力不会徒劳。但是，研究者还发现，投票仅在对所有涉及人员具有约束力的情况下才能够促进可持续性。

该研究强调， 体制设计者应该重新审视“自利行为是普遍存在的”这一假设。通过证明投票如何帮助大多数支持公共利益者压过少数纯粹私利者，该研究拓展了“行为公共选择理 论”的内容。而现实社会也的确印证了这一点：更加民主的国家的能源策略更具可持续性。总之，该研究的结果对于保护跨代公共产品的公共政策设计具有重要意 义。（作者：费正弦)

参考文献：Nature 2014;511:220-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