凋亡细胞（apoptotic cells, ACs）具有免疫调节功效，能够抑制固有免疫细胞所引起的炎症反应。ACs还能预防小鼠发生自身免疫所介导的炎症反应并诱导B细胞形成分泌IL-10的调节性B细胞（regulatory B cell, Breg）。类固有免疫的B细胞具有许多自反应B细胞受体（B-cell receptors, BCRs），且这些受体能够被表达于ACs胞内的抗原选择性识别，而这个过程并不会危害健康。但是ACs表面所表达的许多抗原却被认为是自身免疫反应的靶点。研究还发现BCR能够从AC释放染色质复合物至核内体，从而激活Toll-like 受体9（Toll-like receptor 9, TLR9）信号通路。研究发现，缺乏TLR9的小鼠肾病恶化情况严重，这表明自反应B细胞的TRL9调控作用对免疫耐受具有重要作用。

    然而机体究竟是如何维持B细胞对AC所表达的抗原的耐受性呢？爱丁堡的女皇时代医学研究机构的Katherine Miles等研究者证实TLR9所调控的B细胞对ACs的识别是自身耐受能够维持的关键。

    在研究中，他们首先确定，B细胞必须与整个ACs直接接触才能分泌IL-10，表现出Bregs的表型并形成机体的免疫耐受。ACs凋亡后，含有DNA的染色质复合物就会快速从AC细胞内部转移至表面。而这些ACs表面的染色质复合物就会被边缘区域B（marginal zone B，MZB）细胞和B1αB细胞在TLR9的信号刺激下识别并分泌IL-10。体内试验的结果显示，DNase能够破坏ACs促进IL-10分泌的功能并抑制免疫调控能力。研究者还证实TLR9是B细胞对ACs应答且分泌IL-10所必需的。这种TLR9受体具有新的免疫调节功能：在TLR9缺陷的实验性自身免疫性脑炎小鼠体内，ACs丧失了对机体的保护功能。人类循环CD27+B细胞同样能对这类ACs应答并产生IL-10，但对脱氧核糖核酸酶处理过的细胞无反应。在炎症发生之后，若这种免疫耐受无法得到强化或B细胞的调控作用被破坏，那么慢性自身免疫性疾病也许会更加恶化。

    总之，该研究发现，MZB和B1αB细胞能与AC表面的染色质复合物结合，激活B细胞的增殖和IL-10的分泌。这一过程能够预防自身免疫应答的发生，而该过程中的关键调节因子即为TLR9信号通路。（作者：沈颖)

参考文献：《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2012;109:887-8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