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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06月号

剥夺中老年人应有寿命的真正元凶

作者:生命新知

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癌症这三种疾病,可以导致我们15年的早亡。但是如果我们控制了它们,就可以赢回15年左右的寿命。而新冠病毒在不同年龄段造成了更可怕的不应该失去寿命的丧失。所以,我们这两个方向都不能放松,易感人群可以采取常规的方式,但是对死亡高风险的人群,我们必须要重视他们的背景疾病,同时不能歧视年龄。

到今天为止(截至5月上旬),全球已经有400多万人感染了新冠病毒(SARS-CoV-2),已经有28万人死亡,这是非常庞大和可怕的一个数字,目前已经在全世界215个国家流行开来。

这种病毒非常狡猾,首先它的潜伏期非常长,潜伏的时间已经到了14天,或者是到了20多天,甚至到了一个月才发病。此外,还有很多无症状携带者,这些人可能不发病,但是他携带着病毒,有的长期清除不掉,成为了一个很大的传染源。另外,它的发病80%~85%是轻度和中症的病人,对我们生命的威胁不是那么大,所以大家可能不太在意。但是有10%左右的变成重症,有5%变成了危重症。根据现在的数据显示,危重症的死亡风险达到了60%~70%。

在这个过程中间,其实中国是创造了一个奇迹,中国是用了一个最古老的方法,控制了传染病在全国的蔓延——切断传染源,用封城的方式,让这些传染源不要播散到我国其他省市;切断传播途径,让所有人呆在家里,保持社交距离,所有人在隔离过程中实际是一种自我保护;同时那些已经发病的病人按照轻、中、重,按照不同的级别,进入到不同的治疗单位进行救治。所以我们国家在两个月内就快速地控制了疫情的蔓延。
但是由于文化不同,由于社会背景和制度不同,在西方国家动作非常地缓慢,特别是在没有疫苗和没有有效治疗药物的情况下,没有采取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染途径和保护易感人群的原则,没有迅速采取措施。西方国家以这种自由、以这种民主,这个背景下面控制疫情的措施实施得非常缓慢。特别是民众和政客有很多不同的意见,造成了很多易感人群暴露在疾病病原之下,传染途径也没有迅速地切断。甚至冒出了一些非常荒唐的理论,认为那些老弱病残的人本来就该死了,让他们死去吧,他们的生命是不重要的,他们愿意为年轻人的经济振兴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是非常奇怪的理论。然而,这却出自于很多国家政策制定者这些高级政客之口。

那么,弱者和老年人是不是应该牺牲?让他们去牺牲,他们失去了多少本应该属于他们的寿命?这个病毒所造成的这么多死亡中,有多少冤魂、有多少生命年冤枉地丧失了。非常有意思,我们看到了一个非常好的研究。这个研究来自于苏格兰,是英国一个研究,用公开的大量数据建立了数学模型,用算法推算出了一系列的结论。这篇文章还没有得到同行的评议,但是已经发表在一个公开的网站上。

研究的数据是来源于哪儿呢?一是来源于2010年WHO的各个国家的寿命数据,反映在没有这疫情的情况下,各国各个年龄段、各个性别自然寿命的状态。同时,研究采集了意大利6801个有非常详细记录的、死于新冠病毒病(COVID-19)的病人,包括这批病人的性别、年龄,以及合并的疾病这些信息,合并的数据里边,非常详细的是710人。还有85万人英国威尔士地区采集的不同疾病的组合,导致寿命减少的数据。研究人员整合了这些数据以后,回归出了一个数学模型。如果正常的情况下,或者是在没有疫情情况下,一个人应该能活多长时间?不同的年龄、性别段,加上如果没有疫情的情况下,这种合并很多的慢性病,一种、两种、三种、四种,甚至十种慢性病,各个年龄段,不同的性别,他的寿命是多少?到了新冠病毒感染的人群中,合并了不同的器官损害或者不同的慢性病,他的死亡是多少?而用这些数据最后建立的模型,就可以推算出来,看看不同年龄、不同性别、不同合并症的情况下,新冠病毒导致人们减少了多少本应该活的那些年限。

研究发现,在6801个意大利死于新冠病毒的病人中间,40%的男性和60%的女性是80岁以上的,还有80岁、70岁、60岁、50岁这几个年龄段,把它分别建立了数学模型,发现整体来讲,COVID-19造成男性寿命整体减少了14年,女性整体减少了12年。

继续建模型发现,COVID-19对寿命的减少是随着年龄的增加而上升的。年纪大的男性死亡风险更高,随着年龄的增加,其趋势几乎是线性的、上升的阶段,到80岁左右达到了一个高峰,这个规律是非常符合临床观察到的规律。

但是,继续细分可以看到,死亡风险最大的是合并高血压的人,大约占了60%的比例。这也符合新冠病毒感染的特点。而慢性阻塞性肺病在第六位,按道理来讲,新冠肺炎影响我们的呼吸道,我们最早的时候担心的是那些有肺部基础疾病的病人。但是从死亡的整个风险因素相关性来看,有肺部的损害这种基础疾病和死亡的相关性只排到第六位。

而第一位是心血管疾病,第二是糖尿病,然后是冠心病、心率异常、慢性肾病。这跟病毒本身结合的受体有关,它结合的是ACE2受体,影响了心血管,包括血栓的形成,这一系列的心血管疾病表现为特征的并发症。所以,基础病是心血管疾病、糖尿病,还有是慢性肾病,死亡的风险是非常高的。

把所有的基础疾病分成了不同的分类以后,看图3,最左边0代表没有寿命减少,最右边代表寿命减少的幅度最大。怎么来看这张图呢?越靠右边,可以说你冤枉地减少寿命的年限越多。都得了新冠病毒肺炎,越往右边的、深颜色的,冤枉性越大。额外减少了多少寿命呢?30年到40年。越深的颜色代表合并的疾病越少,因为新冠病毒疾病失去的应该活的年限越多。如果合并的疾病越多,因为新冠病毒疾病去世后,失去的应该能活的年限冤枉得少一些。

我们再看图4,也是数学模型,可以看到的是,越年轻的,失去的年限越高。

再看表1,我给大家举几个例子,比如说80岁的人患新冠病毒疾病去世了,他失去多少存活的年限呢?如果他一个背景疾病都没有,他失去的是11年的年限。我们都认为80岁了,应该死了,其实不是的。根据联合国的背景数据,以及威尔士地区80多万人的数据,可以看到新冠病毒导致现在的人群寿命减少,比如说80岁的人死于COVID-19,他没有背景疾病,他失去了多少年限的寿命呢?失去了今后11年的寿命。如果合并一种背景疾病, 以80岁作为例子,失去10年,两种失去8年,三种失去6年,四种失去将近5年。

我们再回过头来看这个数据,让我们非常伤感,80岁的这些老人他们不该死,特别是没有背景疾病的,哪怕有十种背景疾病,他也少了一年应该活的年限。再回到上面那张表的最左边,如果是50岁~59岁的人群,如果没有背景疾病,他失去多少应该活的生命年限呢?35年,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数据。如果是50岁到59岁的感染新冠病毒死掉了,他没有背景疾病,比如他平常注意锻炼、平常都是正常的饮食、没有慢性病,他少活了35年。即使有五种慢性病,少活多少?19.39年。有五种慢性病这个年龄段也是。

所以这是让我们非常伤感的事情,也就是说西方国家所谓的这些老人,他们愿意牺牲他们的生命,去唤起经济的复苏,这是不对的。这些老人如果知道他们还有10年到30多年应该正常生活的寿命,他们肯定不愿意去牺牲自己的10年到30年,只为多挣几个钱,为经济而牺牲。年轻人如果看到这样的数据,相信他们也不忍心让他们的祖父、祖母在80岁还能活10年的情况下,牺牲他们的生命,来换取短暂的经济振兴。

图5非常明确,在最上边是50岁~59岁的人群,如果没有背景疾病,是失去了35年的寿命。如果合并一种疾病,是33年。如果合并三种疾病,是失去25年。在这张图上,60岁~69岁即使有三种慢性背景疾病,包括心血管疾病、糖尿病、冠心病,甚至可能包括肿瘤,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了17年。所以,随着背景疾病的减少,非常冤枉地失去了很多应该活的寿命。当然了,这里讲的是一批6000多个意大利人,他们死于新冠病毒疾病,画出了这么一张图。

在提倡珍惜生命的时候,其实我们要远离这样子的传染病。如果不幸罹患了这个传染病,我们都有4%~5%的这种死亡风险。而这些死亡的冤魂实际上他们绝大部分是失去了不该失去的生命阶段,并不是说年纪大的、合并其他疾病就应该死。

至今,全球有400多万人感染了新冠病毒病,28万人死亡,刚才我们用了6000多个病人的数据,已经看到了这样子的趋势。28万人,我们可以放大一下,有多少病人失去了不应该失去的,或者是可以去继续生存的寿命?因为它潜伏期长,因为它可以无症状携带,所以传播的范围非常广。为我们国家而自豪的是,我们践行了古老的、最传统的方法——控制传染源、切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用了极端的封城、在家里隔离、保持社交距离,牺牲了两个月的经济,最后换来了我们现在完全控制疫情。

而西方国家这些政客们,还有一些比较愚昧的老百姓们,提出了这样子非常荒唐的理论,他们对生命不太尊重,他们认为如果你已经有慢性病了,如果你已经是一个老年人了,那么病毒首先摧毁你是对的。随着年龄的增加,可以看到死亡率是非常高的,但是这些老年人并不应该去无谓的牺牲他们的生命,即使在80岁,在没有慢性疾病的背景下,他还可以有10年的生命,即使有三种慢性病,还可以有5年的时间。

再回到我们最初的议题或者这个问题,是不是罹患COVID-19而死亡的人就该死,他们到底失去了多少应有的生命呢?我们刚才回顾了这些数据以后,可以得到一个非常明确的答案。罹患新冠病毒病的这批病人,他们的死亡有很多属于早亡(premature death)。80岁如果没有合并其它的疾病,他的寿命减少了10岁;如果是50岁,甚至减少了35岁。如果这个病人他是90岁,没有其它的疾病,他损失的寿命更高,即使有三种背景疾病,他也损失两年半的应有寿命。80岁损失5年,70岁损失11年,60岁损失17年。50岁呢?50岁到59岁是损失了25年。

这个数字真的给我们一个震撼,我们必须远离病毒,我们必须要正视病毒,而且我们不能在种族歧视下、国家歧视下,再来一个岁数的歧视和基础疾病的歧视,这种歧视是更可怕的。因为一旦制定了错误的公共卫生政策以后,会让很多老人、很多合并了背景疾病的人群,冤死在他们的病床上或者家里,因为他们得不到更好的资源的分配。实际上,他们不该死,他们本来还应该有不错的预期寿命。

我以前提到过,新世纪,21世纪,公共卫生/医疗的重点,已经从急性的传染病转为慢性的非传染性疾病或者慢性的传染病,比如艾滋病、慢性肝炎。但是新冠病毒突袭我们人类以后,让我们必须改变这种观点,可以看到急性的传染病会迅速造成全世界的瘫痪,不论是经济,还是正常的生活秩序。造成大量的失业,各个国家的关系完全被扭曲,甚至可能发生一些战争。所以,重点已经被重新布局,不单单只是慢性非传染性疾病了,我们必须正视公共卫生危机的处理,急性的传染病可以在短时间内实现全世界的大流行。

但是,也不能忽视慢性非传染性疾病。全世界的所有人口对新病毒都是易感人群,但是死亡的易感人群/高风险人群是有多种慢性疾病作为背景的这一批人群,所以我们还要重视慢性的非传染性疾病。

心血管疾病、糖尿病、癌症这三种疾病,可以导致我们15年的早亡。但是如果我们控制了它们,就可以赢回15年左右的寿命。而新冠病毒在不同年龄段造成了更可怕的不应该失去寿命的丧失。所以,我们这两个方向都不能放松,易感人群可以采取常规的方式,但是对死亡高风险的人群,我们必须要重视他们的背景疾病,同时不能歧视年龄。还有,不能歧视背景疾病的患病人群。

我们要为我们国家自豪,同时我们也要知道,老年的、有背景疾病的这些病人,甚至是三个、五个、十种疾病的病人,他们在罹患COVID-19以后不幸死亡了,他们不该死,实际上他们是失去了很多应该享受的寿命。所以,在制定公共卫生政策和把机会给谁的时候,我们必须要考虑到这些因素和这些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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