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多方面，COVID-19比其他大型科学项目更像曼哈顿计划，不仅因为它涉及到科学的应用，不仅是其规模，还因为它涉及全球安全问题。在开发SARS-CoV-2疫苗这场人与病毒的赛跑中，人类必须赢。

开发针对严重急性呼吸系统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的疫苗是一场前所未有的竞赛，至少有44种疫苗处于早期开发阶段。然而，如果我们想要最大限度地获得成功的机会，并有足够的疫苗来结束2019冠状病毒病(COVID-19)大流行，那么目前的零星努力是不够的。如果有必要使用“大科学”方法协调全球疫苗开发工作，那么现在就可以了。

大规模科学工作有着强大的业绩记录，这类工作将全球专业知识和资源汇集在一起，以实现共同的目标。比如曼哈顿计划，它让许多国家的科学家以丰富多样的方式合作，迅速带来了核武器（尽管这对人类造成了可怕的影响）。人类基因组计划和欧洲核研究组织（European Organization for Nuclear Research，CERN）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科学家，通过本地和虚拟团队合作，从其实验室推动基础研究。采用这种大规模协调的方法来开发SARS-CoV-2疫苗，不仅可以挽救数十万人的生命，而且还将帮助世界为下一次大流行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如此规模的计划绝非易事。信息和资源的共享至关重要，包括有关病毒、各种候选疫苗、疫苗佐剂、细胞系和生产进展的数据。在早期阶段，允许不同意见和努力有利于健康的竞争，这对于科学工作至关重要。然后，我们必须纯粹根据科学价值决定哪些候选疫苗值得进一步研究。这需要利用许多已经开展的工作，无论是政府机构、流行病预防等独立组织，还是制药/生物技术公司开展的都要囊括在内，以确保不会遗漏任何潜在的重要候选疫苗。只有到那时，才能开始缩小候选疫苗的范围，让其经历所有临床试验阶段。此候选名单还必须考虑到哪种候选疫苗能最高效地被开发、批准和生产。

试验必须并行开展而不是序贯进行，而且要设计合理、优化速度、在不同人群中测试——从儿童到老年人、从发达国家到发展中国家，这样才能最终保护所有人。由于该病毒还在迅速传播，因此需要在世界各地的社区中进行测试，而不仅仅是在预设的测试地点进行试验，以便快速获得答案。在此过程的早期与监管机构合作将增加快速获批的可能性，一旦获得批准，下一步就是确保为所有需要疫苗的人提供足够的量，而不仅仅是出价最高的人。

所有这些将需要大量资金，这是大科学的最大保障。后期临床试验并不便宜，疫苗生产也不便宜。 尽管新的模块化制造方法可以加快流程、降低成本，但单个疫苗设施就可能需要花费十亿美元。因此，为了保证足量生产SARS-CoV-2疫苗，需要采取激励措施来吸引制造商大规模生产。 在疫苗分发方面，那些具有全球疫苗分销经验的组织将随时准备就绪。

理想情况下，这项工作将由一支具有最高质量科学咨询机制的团队领导，该机构可以在世界卫生组织（WHO）的主持下运作。但是，如果没有七国集团和二十国集团国家领导人以及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等多边组织的领导人的政治意愿和全球承诺，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如此大规模的流行病影响了许多生命、生计和经济，因此有必要这样做。

在许多方面，COVID-19比其他大型科学项目更像曼哈顿计划，不仅因为它涉及到科学的应用，不仅是其规模，还因为它涉及全球安全问题。在开发SARS-CoV-2疫苗这场人与病毒的赛跑中，人类必须赢。

（编译：杜泽一）

参考文献： Science 2020;367:14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