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 专题
2020年05月号
卷首语
医学与社会
医生日记

COVID-19 “战争”检验国家战略

作者:李伟

抗疫成功的关键是采取大范围的、有序的检测,隔离受感染的人们,追踪和检测密切接触者。在中国、韩国等国家都采取了这种策略。

3月13日世界卫生组织正式宣布2019新冠病毒病(COVID-19)全球大流行,经过2个月的等待和观望,全球COVID-19的警报愈加强烈,许多国家开始实施严格的措施减缓疾病的传播。成千上万的活动被取消;学校、餐馆、酒吧和俱乐部已经关闭;并且交通系统处于停滞状态。

国家别无选择。确诊病例的数字激增,随之而来的是死亡人数的上升。在艰难的欧洲国家, 意大利的医院不堪重负,医生不得不做出关于治疗谁、放弃谁的痛苦决定。3月16日,美国总统特朗普终于承认“这是不好的”。同一天,法国总统马克龙告诉法国人民“这是战争”。

但是如何打好这场战争仍然在讨论中。仓促出台的措施在各国之间、甚至国家内部差异很大。美国政府建议反对超过十个人的聚会,但是旧金山已经命令所有人呆在家里。意大利、法国和西班牙的人口几乎完全封锁,警察或军队在一些地方的街道上巡逻,但在英国,酒吧依旧保持开放。

这反映出不同流行病的阶段,不同的资源、文化、政府和法律的差异。但是关于如何平衡什么是必要的、什么是合理的,特别是在长期过程中,怎么做才是最好的,仍令人困惑。单一的措施是无法奏效的。世界卫生组织主任特德罗斯在最近的新闻发布会上强调:“不单是检测,也不单是追踪接触者、隔离、保持社会距离,所有这些都得做。”

社交距离

毫无疑问,社交距离-防止人们靠近身体,可以大大减少病毒传播:根据世卫组织的报告和我国政府2月28日发布的数据,这对于中国在几个星期内将疫情控制住是必不可少的,其他国家也纷纷决定采取这种方法。

许多国家开始禁止超过1000人的集会,然后不断缩紧人数限制。有些地方关闭剧院、电影院、餐厅、健身房,以及礼拜。德国关闭了不重要的商店,但延长了超市营业时间,以便减少不同时间内顾客的数量。在一些国家,商店为患病风险很高的年长顾客预留了一天刚开始的几个小时。

一些国家已经采取了极端的措施:迫使几乎所有人呆在家里。2020年1月下旬,我国对湖北省采取了这种措施。一些专家认为,西方国家不可能执行这样严厉的措施,这是限制人权,损害经济发展。但意大利,这个国家的北部在医疗卫生系统的巨大压力下,在3月9日也采取了这种措施。3月17日开始,在法国有10万名警察巡逻街道,确保人们除了必不可少的出行都呆在室内。

检测和隔离

抗疫成功的关键是采取大范围的、有序的检测,隔离受感染的人们,追踪和检测密切接触者。在中国、韩国等国家都采取了这种策略。

但美国被过度官僚主义系统困扰,并且测试剂盒也是问题,所以开始得缓慢。3月16日,美国每百万居民只做了74个测试。在欧洲,德国是一个领先者,柏林查理特大学医院的病毒学家开发了一种检测,每周处理超100000的检测。

即使更多国家开始更广泛的检测,一些国家也仍可能缺乏跟踪密切接触者的能力。在美国,各州和地方的卫生部门往往缺乏资源迅速扩大检测范围。

没有结束

对于许多人来说,最大的问题是:这场疫情何时,以及如何结束?现在很明显,人类不会像以前摆脱2003年的SARS(严重急性呼吸道综合征)那样摆脱COVID-19,爱丁堡大学流行病学家马克认为“人类会无限期地与这种病毒共存”。

一些国家正在考虑逐渐增加人们的免疫力,放弃完全封锁、允许一些感染发生,最好是在低风险的人群中,如儿童或年轻人。这是3月16日荷兰总理马克·鲁特在电视中宣布的策略。鲁特说“通过采取这种方法,大多数人只有轻微的症状,我们可以增强免疫力,确保我们的免疫系统能够应对”。英国政府也曾建议要建立群体免疫,但遭到反对后开始撤回建议。

伦敦帝国理工学院3月16日在线发布的建模研究总结出,通过组合所有可用的措施来抑制病毒,包括关闭学校和保持社交距离,“是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

(编译:李伟)

参考文献:Science 2020;367:1287-1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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