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苗的有效性通常需要大规模的临床研究来证实。但是前不久，美国有研究人员讨论了一种戏剧性的方法：用病毒感染少数健康志愿者，以加快疫苗试验。

在Covid-19全球大流行的笼罩下，包括美国、中国在内的全球各国正在积极开展新冠疫苗试验，许多科学家认为疫苗是对付Covid-19的唯一办法，但目前最大的障碍是如何验证疫苗的有效性。

疫苗的有效性通常需要大规模的临床研究来证实。但是前不久，美国有研究人员讨论了一种戏剧性的方法：用病毒感染少数健康志愿者，以加快疫苗试验。

如果你是一个健康人，你会自愿接受冠状病毒的感染吗？

新泽西州立罗格斯大学人口水平生物伦理学中心主任Nir Eyal等在三月的一份预印本上说（N.Eyal et al. Preprint at DASH http://go.nature.com/33y1hey; 2020），做一项“人体挑战”的研究会更快。他们的想法是让健康人接触病毒，并观察那些接种疫苗的人是否能避免被感染。

Nir Eyal向记者描述了这种研究是如何进行的。

问：为什么要考虑做冠状病毒疫苗的人体挑战研究?

N.Eyal：这样做可以大大加快疫苗审批和投入使用的时间。测试疫苗第三阶段的试验需要很长时间。很多研究都是这样做的，有些人接种疫苗，有些人接种安慰剂或竞争性候选疫苗。然后，研究人员寻找它们在感染率上的差异。

但是，许多人在这次疫情中会谨慎行事——比如说通过自我隔离——这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得出结果。相反，如果将所有的研究参试者都暴露在病原体中，那么不仅可以用较少的志愿者就能得出结果，更重要的是，可以缩短得出结果的时间。

问：有没有让健康人感染病原体的先例?

N.Eyal：研究人员经常针对不那么致命的疾病进行“人体挑战”研究——例如，流感、伤寒、霍乱和疟疾。历史上有接触致命病毒的先例。我们提出的设计与这些历史先例的区别在于，我们认为有方法可以使这类试验极为安全。

问：你打算怎么进行这样的研究？

N.Eyal：只有在进行了初步试验确保候选疫苗是安全的，并且能够引起人体的免疫反应之后，才可以开展这样的研究，此时，要入组一群低风险人群——年轻、健康的人，而且确保他们没有被感染。给一部分参试者注射疫苗，另一部注射安慰剂，等待免疫应答。之后让他们暴露于病毒中。

密切跟踪所有参与者，以便尽早发现任何感染迹象。通过病毒水平、症状出现的时间、或他们是否被感染这些指标，评估疫苗组是否比安慰剂组表现得更好。

问：这符合伦理吗？

N.Eyal：似乎任何自愿参与这类研究的志愿者都是不明智的。但是人类做过的很多重要事情都是出于无私。尽管这种研究有风险，但并不确定净风险就一定很高。即使从自私的人性角度来看，参与这样的研究也是有其潜在合理性的。

这样的研究同时也需要让志愿者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情，例如，在疫情期间去急诊部。这增加了他们被感染的风险，但这种暴露是非常重要的。疫情之下，经济停滞、病死率攀升，疫苗可能是令社会摆脱这种束缚的唯一途径。

（编译：杜泽一）

参考文献： Nature 2020;58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