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SARS-CoV-2）大流行迫使全球疫苗研发加快，其中大多数是针对病毒“棘突”糖蛋白（‘spike’ glycoprotein, S）。S蛋白位于病毒颗粒表面，并介导细胞受体血管紧张素转换酶2（angiotensin converting enzyme 2, ACE2）的识别。引发阻断S-ACE2相互作用或间接阻止膜融合的中和抗体，构成了疫苗诱导保护的一种有吸引力的方式。然而，尽管基于S蛋白的疫苗在动物模型中显示出前景，但S蛋白在人体内的免疫原性仍面临着很大挑战。

来自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Adam K. Wheatley、Stephen J. Kent等研究人员合作报道了COVID-19康复患者的体液和循环滤泡辅助性T细胞（circulating follicular helper T cell, cTFH）反应，发现了新冠疫苗的潜在生物标志物——S特异性cTFH。

在这项研究中，研究人员采集了41名澳大利亚成年人的血浆和外周血细胞，这些人已经从轻度到中度SARS-CoV-2感染中恢复，中位恢复时间为32天。研究者对COVID-19康复患者的体液和cTFH免疫力进行了表征。研究发现，SARS-CoV-2感染后，S-特异性抗体、记忆性B细胞和cTFH均被诱导产生，降低了机体的体液免疫功能，并与血浆中和活性呈正相关。诱发对S受体结合域有特异性的B细胞或cTFH的频率相对较低。

预测SARS-CoV-2保护性免疫的生物发生具有相当大的科学价值，该研究表明，B细胞和cTFH的频率和表型可作为免疫功能的生物标志物，用于评估靶向S的新疫苗。该研究的局限性在于队列规模小和缺乏表位水平的分辨率。未来扩大队列研究将有助于单细胞测序技术对S-特异性的B细胞和cTFH进行深入的表型定义，阐明cTFH和淋巴结之间的联系，并探索不同疫苗平台和佐剂对cTFH表型和中和结果之间的相互作用。

总体而言，尽管COVID-19康复患者表现出多种有效的S蛋白免疫识别特征，但观察到的广泛中和活性表明，疫苗应该选择性地靶向最有效的中和表位。（编译：贾盛崧)

参考文献：Nature Medicine 2020;26:1691-16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