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 专题
2020年12月号
医学与社会

外科与COVID-19

作者:房南京

COVID-19大流行也给未来外科工作者的教育带来了挑战。在大流行的最初阶段,当个人防护用品短缺很普遍时,大多数医学生从临床护理轮转中被除名。随着非紧急、非急诊手术停止,住院医师不再在手术室和诊所学习经验。

2019冠状病毒病(corona virus disease 2019,COVID-19)大流行对外科医生和需要进行外科治疗的患者有很大影响。为外科疾病患者提供治疗,需要患者和外科医生之间有独特而亲密的关系,这种互动和接触不能被远程医疗替代。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与非外科相比,外科人员面临着明显的挑战。具体问题包括:保护医护人员和患者的最佳方法;能有效调节外科治疗;对外科疾病患者的不利影响;流行病对医疗卫生系统的财务影响;外科工作人员短缺的管理;对教育、研究和职业发展的影响;以及所有相关人员的情感创伤。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是,为了提供外科治疗,需要有一支健康有效的外科工作队伍。这就要求为所有医疗卫生人员提供充分的保护。在大流行初期,个人防护装备(Personal Protective Equipment, PPE)的短缺给许多医疗卫生机构带来了挑战。随着供应链和个人防护用品的供应有所改善,工作人员的保护能力也得到提高。

研究表明,采取普遍的大流行预防措施符合每个人的最大利益。包括尽可能保持身体距离、戴口罩、保持手部卫生、戴手套与患者接触和定期进行表面消毒,这些措施不仅限制了COVID-19从感染者传播给其他人,而且降低了被感染的风险。

在手术室,普遍使用吸烟机吸走电烙产生的烟羽,避免了医护人员接触雾化组织的风险。所有涉及呼吸道和消化道的手术病例都应采取特别的预防措施,需要建立气腹的微创手术必须得到安全的管理或尽可能避免。总的来说,无论何时进行外科手术,都必须做好大流行的预防措施,包括适当的个人防护。

手术患者因为COVID-19而具有特别的风险。对有症状或无症状COVID-19患者进行手术会增加围手术期发病率和死亡率的风险。在一项来自意大利的病例对照分析中,Doglietto等人研究显示,接受手术的COVID-19患者(n=41)的30天死亡风险,显著高于无COVID-19的患者(n=82),死亡率分别为19.51%和2.44%。围手术期肺部并发症的发生率显著增高,血栓并发症的发生率也上升(OR=13.2)。

为了保护患者和医护人员,许多机构在手术前对所有患者进行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evere acute respiratory syndrome coronavirus 2,SARS-CoV-2)检测。Lin等人报告,儿科患者术前COVID-19阳性率平均为0.93%(1295例患者中有12例),Morrisetal报告的成年患者术前COVID-19阳性率平均为0.74%(2437例患者中有18例)。在北卡罗来纳大学,来自一个内部数据库的数据显示,自检测开始以来,COVID-19的阳性率一直保持在0.86%左右(61/7100)。尽管COVID-19术前阳性检出率因地区而异,这取决于社区中COVID-19的患病率,因此,在手术中鉴别无症状的SARS-CoV-2感染者非常必要,这样他们的手术就可以安全地推迟。这个过程通过避免不必要的接触感染,保护患者和医护人员。

手术的另一个主要挑战是需要有效和安全地停止非紧急和非急诊手术。随着手术室的逐步减少,也需要调整人员部署计划,为COVID-19患者提供护理。一些机构分享了他们的实践方法,包括调整外科住院医师计划、向COVID-19患者提供护理,同时将未感染患者和其他医护人员的风险降至最低。一些机构主张在其机构内采用事件指挥中心模式,而其他机构则分享他们在纽约震中管理患者护理的广泛经验。其他人指出,在大流行期间与军队建立伙伴关系可以提供其他可能无法获得的额外资源。

随着个人防护用品供应的改善和病毒检测增加,恢复和增加外科服务的必要性已成为当务之急。考虑到可能在医院或临床诊室感染COVID-19,很多外科疾病患者取消了治疗。非紧急和非急诊治疗被推迟,造成大量需要手术治疗的患者积压。对癌症或慢性衰弱性疾病患者和等待器官移植的患者的影响尚待确定。因此,每个机构都需要开发一种算法,以灵活的方式提升外科手术服务。

停止外科手术对经济影响已经很深了——许多医护人员遭遇减薪、休假和裁员。无法承受大流行带来的经济挑战的外科私人诊所被迫关闭。一些外科医生提前退休或决定离开外科专业。所有这些问题都进一步影响了外科手术人员的工作,在此期间可能需要更多的外科治疗。国际医学毕业生在获得签证和被禁止进入美国方面遇到了更多挑战,这对美国的外科工作人员造成了更大的影响。由于外科服务是医疗保健系统的一个基本组成部分,以保护患者和医护人员的方式提供外科治疗对医疗机构的生存能力和偿付能力至关重要。

COVID-19大流行也给未来外科工作者的教育带来了挑战。在大流行的最初阶段,当个人防护用品短缺很普遍时,大多数医学生从临床护理轮转中被除名。随着非紧急、非急诊手术停止,住院医师不再在手术室和诊所学习经验。其影响深远。对于医学生们,他们接触手术的机会有限,因此很少有医学生会选择做外科医生。对于那些想从事外科手术的医学生来说,考虑到手术所需的密切的患者-医生联系,可能会导致他们选择不同的职业。对于那些仍在进行外科手术的学生来说,他们可能会因为不能参加他们计划的不同轮换而对决定应该申请哪一个外科住院医师计划感到困惑和焦虑。

就住院医师而言,即将毕业的首席住院医师可能达不到资格认证所需的病例数。而且,更多没有准备好进入独立执业的医学生将毕业。对于2020年和2021年毕业的外科住院医师,认证机构可能必须考虑这些因素。

正如大流行影响了临床治疗一样,它也影响了研究和职业发展。包括临床试验在内的所有研究已经暂缓或停止。这次关闭对新的科学发现和创新的最终影响尚不清楚。并且,COVID-19大流行加剧了有孩子的女性医疗工作者与男性医疗工作者之间已有的差距,因为她们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和照顾儿童的责任。

COVID-19大流行期间,外科面临重大挑战,对外科专业的影响将是持久的。对外科疾病患者的长期影响尚未被完全认识到。然而,很明显,对COVID-19患者进行手术会显著增加发病率和死亡率。手术人员将进一步短缺。医学生教育和外科住院医师培训改变了。医疗卫生系统正面临前所未有的财政挑战。外科私人诊所已经关闭,一些外科医生已经提前退休或离开这个行业。对研究和临床试验的影响可能是显著的。

尽管未来还不确定,也不可能预测这场大流行会持续多久,但医院和外科医生不应指望恢复到术前的外科治疗方式。外科医生必须学会接受COVID-19所带来的新变化。(编译:房南京)

参考文献: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20; 324:1151-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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