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肯定地说，大流行的结果在6个月以后会怎样，更不用说6年或60年后。“新常态”已经出现，新的系统和假设将取代其他长期以来理所当然的看法。我们必须更加诚实地将COVID-19正常化视为一种选择，而不是预测。特别是，大流行至少持久改变了护理的6大方面：节奏、标准、工作环境和公平性。

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型（SARS-CoV-2）只有15个基因，而在人类基因组中有3万个基因。但它确实是一位严厉的老师。解答由此产生的问题将重塑医疗保健和整个社会。

没有人能够肯定地说，大流行的结果在6个月以后会怎样，更不用说6年或60年后。“新常态”已经出现，新的系统和假设将取代其他长期以来理所当然的看法。我们必须更加诚实地将COVID-19正常化视为一种选择，而不是预测。特别是，大流行至少持久改变了护理的6大方面：节奏、标准、工作环境和公平性。

学习的速度

在新常态下，学习和进步的速度会比以前快吗？卫生服务研究中一个著名的模因是，经过验证的、有利的创新需要数年时间才能达到规模；一项经常被引用的研究称，它的平均周期是17年。在这场大流行中并非如此。在伦敦，国家卫生服务中心将庞大的Excel会议中心改造成了一个拥有2900张床位的重症监护病房，更名为伦敦南丁格尔医院（Nightingale Hospital London），该医院仅在新中心规划18天后就收纳了第一位患者。在COVID-19出现后的几周内，美国学术医疗中心制定了详细的临床护理指南；而在这之前，人们熟知的官方指南的制定需要几个月或几年时间。病毒在中国暴发的几周内，一个由近73000名患者组成的病例系列确定了死亡率的基本风险因素。生物医学公司、初创企业和大学正朝着新诊断、抗病毒药物和疫苗的方向快速发展。

标准的价值

在新常态中，临床医生将更不能容忍临床实践中的不合理变化。COVID-19的新常态将欢迎标准化的临床流程，而不是主要以“临床自主性”为基础的防御性应对。COVID-19临床上的奇怪表现使得专家都要从可靠信息中寻求指导。临床医生和医院正在想办法如何面对这一讨厌的困境。
2020年3月11日，美国国家科学、工程和医学院成立了“新发传染病和21世纪健康威胁常务委员会”。该委员会在4月11日发布了11份正式的“快速专家咨询”文件。新常态是否会接受全球学习、共享知识和可信赖的权威，以此为基础减少有害、浪费和不科学的护理改变？

保护医务人员

SARS、MERS和Ebola让医务工作者处于很高的风险中，COVID-19大流行极大增加了这种健康威胁。令人悲伤的是，几十年来对医务工作者健康的关注一直维持在较低水平，现在看来这是多么不明智。如果防护装备和预备程序都提前准备好，数百万的医务工作者将不必面临这样的健康风险。未来的新常态下是否应该对医务工作者的生命安全和心理健康给予更多的支持？因为没有他们的健康，就不可能有好的医疗服务。

虚拟医疗

COVID-19让人们看到许多临床访视是不必要的或不明智的。远程诊疗激增，即便没有面对面的接触，人们也可以进行亲密的交流。在过去的二十年中，规范化的虚拟医疗、自我护理，以及其他基于网络的支付、管理和培训都进展缓慢。

新常态下，是否会出现很多低成本更快速的高质量的帮助、建议和护理，代替那些过时的传统访视？规模化的虚拟医疗将释放临床实践中面对面的时间，让患者真正地从中受益。

防范威胁

由于虚拟医疗已经落后于COVID-19，因此更多的人已经面对21世纪的健康威胁。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防备就是公共卫生系统。过去十年中已经有许多报道呼吁要面对公共卫生系统的不足。COVID-19便是这场失败最大的代价。但如果还不严肃对待公众健康和做好防备，更大的失败还在后头。还有其他的病原体、巨大创伤、网络威胁等都不再抽象和遥远。公共卫生最终会得到应有的回报吗？

不公平

也许最值得注意的警钟是不平等，就像世界心脏里的虫子一样。无论是健康还是正义的学生都毫不惊讶读到这样的头条新闻，就是COVID-19已经造成穷人、少数民族、边缘化者、被监禁者和土著人民的不公正死亡。在芝加哥，30%的人口是非裔美国人，但他们占COVID-19死亡人数的68%。在威斯康星州，非裔美国人占总人口的6%，但死亡人数占50%。对于美国和全球卫生未来的新常态，最重要的问题是：现在的领导人和公众最终会致力于建立一个牢固、慷慨和持久的社会经济安全网吗？这将比任何疫苗或神奇药物都能为人类的健康和福祉做出更大的贡献。

参考文献：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 2020;323:2125-2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