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病肆虐地球已经快一年了。当疫情出现在湖北,人们在惊恐无助的时候,一批专家推出的特效药横空出世,没有太多的科学证据,便经他们的推理、直觉及判断,通过主流媒体,将这些仅有体外试验效果的实验室试剂散布到全国。列入“神药”名单的羟基氯喹、阿比朵儿、阿奇霉素、双黄连、板蓝根等,霎那间成为了紧缺货,人们在供应“神药”的药店门口排起长队抢购,“神药”生产企业被责令加班生产。但不久之后,临床研究数据显示,这些“神药”没有一个有确切的治疗新冠病毒病的疗效,包括被赋予“人民的希望”的瑞德西韦,也辜负了人民的希望,仅仅将住院天数减少了数天。
人们无法避免做出错误判断,但作为专家及政客,特别是著名的专家,以及位高的政客,错误的判断、轻率的预测和故意的说谎,会给社会、人民、国家造成伤害,对自己的信誉及名声造成毁损。
在没有充分流行病学证据的疫情初期,著名专家就已判断“新冠病毒有限人传人”,结果,近一年后的今天,世界已有近7000万人被新冠病毒感染,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南极洲均未幸免;当刚刚得到分离出的病毒,著名专家就预测,她研发的预防新冠病毒的疫苗,一个月就能申请临床试验,批准临床试验后一个月就能研发出有效的疫苗。结果,至今这个国家所有在研疫苗的III期临床研究数据还没有公布;一个著名的政客,在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不要紧张,新冠病毒会像魔术般消失”,结果,这个国家感染新冠病毒的人数和死亡的人数世界第一,并继续攀升。
科学家要尊重科学证据、科学方法及科学规律,对现象科学观察,对规律科学论证,追求真理。真理是本质,它埋藏在一系列表面现象之下,当一时无法发现真理,我们要尊重事实,忠实地描绘现象。科学家的任务是客观解读科研证据、提出前瞻性假说、设计科学的研究论证假说。科学家要敢于说“不知道”、“不懂”、“不清楚”,避免选择性地展示事实,片面解读科研证据;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和预判,但不可凭直觉及推理妄下结论,更不能私心太重,以名谋私,因此,公布自己的利益冲突很重要。政客不要把人民当傻子,应克制欺骗言行,否则即使动机是好的,也会被人民唾弃。某个最高政客隐瞒疫情严重程度,自称是怕疫情的真相会引起人民恐慌。结果是教堂、婚礼、影院活动照旧,餐厅、酒吧、聚会场所人满,人们抗议强制戴口罩及保持社交距离,造成了感染人数指数上升,保持“世界冠军”。
人们认识问题是有局限性的,20世纪,医学科学的研究成果有一个魔咒般的规律,即所有科学结论,在40年后,有一半是错误的。但遗憾的是,我们无法知道哪一半是错误的。随着科学的进步,这个半衰期缩短到10年。但新冠病毒病刚刚被发现一年,上半年科学家们的判断、预测及结论,就已经有超过一半被证实是荒谬的了。这些出自赫赫有名学者之口的判断、预测及结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推翻,实在让人颤抖及震撼,甚至不齿。究其原因,有的是无知装懂,有的是故意误导、有的是善意谎言、有的是恶意欺骗,而人民则轻信及被利用,盲目崇拜有之,无脑盲从有之、屈服权威而沉默更有之。他国就有因崇拜响应号召,喝下刷洗游泳池的消毒液(含氯喹),以身殉葬的例子。
要冷静,尽管科学发展到可九天揽月、可五洋捉鳖、可改造基因、可治愈癌症的今天,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仍然渺小,一个纳米级的冠状病毒,足以让我们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要知道,即使是世界上抗疫最成功的国家,也是采用了19世纪控制伦敦霍乱时的流行病学及公共卫生学的方法,辅以现代信息技术的手段。面对如此的未知,不冷静的后果是,权威们在这一年里的判断至少一半是错的,这似乎在意料之中,但灾难是,当时不知道哪一半是对的。
当然,绝大部分的学者会像我这样,晚上看着电视、路上听着新闻、午餐搜着进展,尽管发现了好多伪科学言论,但只能是抱怨几句,然后保持沉默。科学家的品质之一就是挑战权威,这个品质很容易被磨灭。
值得安慰的是,科学仍然秉承可用数字表达及可重复的特征,科学家们保留敢于挑战权威的本性,以严谨的科学设计,实施科学研究,一点一点地拨开表象,追求真理。
新冠病毒病肆虐地球已经快一年了。当疫情出现在湖北,人们在惊恐无助的时候,一批专家推出的特效药横空出世,没有太多的科学证据,便经他们的推理、直觉及判断,通过主流媒体,将这些仅有体外试验效果的实验室试剂散布到全国。列入“神药”名单的羟基氯喹、阿比朵儿、阿奇霉素、双黄连、板蓝根等,霎那间成为了紧缺货,人们在供应“神药”的药店门口排起长队抢购,“神药”生产企业被责令加班生产。但不久之后,临床研究数据显示,这些“神药”没有一个有确切的治疗新冠病毒病的疗效,包括被赋予“人民的希望”的瑞德西韦,也辜负了人民的希望,仅仅将住院天数减少了数天。
人们无法避免做出错误判断,但作为专家及政客,特别是著名的专家,以及位高的政客,错误的判断、轻率的预测和故意的说谎,会给社会、人民、国家造成伤害,对自己的信誉及名声造成毁损。
在没有充分流行病学证据的疫情初期,著名专家就已判断“新冠病毒有限人传人”,结果,近一年后的今天,世界已有近7000万人被新冠病毒感染,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包括南极洲均未幸免;当刚刚得到分离出的病毒,著名专家就预测,她研发的预防新冠病毒的疫苗,一个月就能申请临床试验,批准临床试验后一个月就能研发出有效的疫苗。结果,至今这个国家所有在研疫苗的III期临床研究数据还没有公布;一个著名的政客,在例行的新闻发布会上宣布,“不要紧张,新冠病毒会像魔术般消失”,结果,这个国家感染新冠病毒的人数和死亡的人数世界第一,并继续攀升。
科学家要尊重科学证据、科学方法及科学规律,对现象科学观察,对规律科学论证,追求真理。真理是本质,它埋藏在一系列表面现象之下,当一时无法发现真理,我们要尊重事实,忠实地描绘现象。科学家的任务是客观解读科研证据、提出前瞻性假说、设计科学的研究论证假说。科学家要敢于说“不知道”、“不懂”、“不清楚”,避免选择性地展示事实,片面解读科研证据;可以提出自己的观点和预判,但不可凭直觉及推理妄下结论,更不能私心太重,以名谋私,因此,公布自己的利益冲突很重要。政客不要把人民当傻子,应克制欺骗言行,否则即使动机是好的,也会被人民唾弃。某个最高政客隐瞒疫情严重程度,自称是怕疫情的真相会引起人民恐慌。结果是教堂、婚礼、影院活动照旧,餐厅、酒吧、聚会场所人满,人们抗议强制戴口罩及保持社交距离,造成了感染人数指数上升,保持“世界冠军”。
人们认识问题是有局限性的,20世纪,医学科学的研究成果有一个魔咒般的规律,即所有科学结论,在40年后,有一半是错误的。但遗憾的是,我们无法知道哪一半是错误的。随着科学的进步,这个半衰期缩短到10年。但新冠病毒病刚刚被发现一年,上半年科学家们的判断、预测及结论,就已经有超过一半被证实是荒谬的了。这些出自赫赫有名学者之口的判断、预测及结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被推翻,实在让人颤抖及震撼,甚至不齿。究其原因,有的是无知装懂,有的是故意误导、有的是善意谎言、有的是恶意欺骗,而人民则轻信及被利用,盲目崇拜有之,无脑盲从有之、屈服权威而沉默更有之。他国就有因崇拜响应号召,喝下刷洗游泳池的消毒液(含氯喹),以身殉葬的例子。
要冷静,尽管科学发展到可九天揽月、可五洋捉鳖、可改造基因、可治愈癌症的今天,人类在大自然面前仍然渺小,一个纳米级的冠状病毒,足以让我们不得不低下高昂的头。要知道,即使是世界上抗疫最成功的国家,也是采用了19世纪控制伦敦霍乱时的流行病学及公共卫生学的方法,辅以现代信息技术的手段。面对如此的未知,不冷静的后果是,权威们在这一年里的判断至少一半是错的,这似乎在意料之中,但灾难是,当时不知道哪一半是对的。
当然,绝大部分的学者会像我这样,晚上看着电视、路上听着新闻、午餐搜着进展,尽管发现了好多伪科学言论,但只能是抱怨几句,然后保持沉默。科学家的品质之一就是挑战权威,这个品质很容易被磨灭。
值得安慰的是,科学仍然秉承可用数字表达及可重复的特征,科学家们保留敢于挑战权威的本性,以严谨的科学设计,实施科学研究,一点一点地拨开表象,追求真理。
一名60岁的女性因为双眼视野的中央盲点至眼科诊所就诊。 患者有类风湿关节炎病史,服用羟氯喹每日400 mg共14年。双眼视力均为20/20。双眼视网膜检查均可见色素减退的牛眼样表现(右眼:图A;左眼:图B)。视野检查示环形暗区,视网膜光学相干断层扫描成像可见相应的光感受器和视网膜色素上皮细胞缺失,该表现与羟氯喹毒性一致。将羟氯喹换为甲氨蝶呤6个月后,患者的眼部状况保持稳定。(编译:陈智勇 上海市第六人民医院)
参考文献: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2019;380:1656
一般而言,在风湿病患者中,免疫抑制和共病的存在会增加严重感染风险,因此他们更有可能出现严重的Covid-19病程,包括住院、并发症和死亡。在新型冠状病毒(SARS-CoV-2)大流行的背景下,风湿病或接受免疫抑制剂治疗的患者一旦感染新冠肺炎,是否出现严重感染和不良预后等情况,目前尚不清楚。为此,澳大利亚昆士兰大学医学院Philip C Robinson 等人开展了一项研究,旨在研究因新冠肺炎住院的风湿病患者的人口统计学和临床特征。
研究人员对风湿病和新冠肺炎的患者展开一项研究,病例来自新冠肺炎全球风湿病联盟注册研究中心。研究时间为2020年3月24日至2020年4月20日。研究分析了患者年龄、性别、吸烟状况、风湿病诊断、合并症和感染前立即服用的风湿病药物,采用多变量逻辑回归评估住院的ORs和95%CIs。
研究共纳入来自40个国家的600例病例。近一半患者为住院病例(277例,46%),并有55例(9%)死亡。在多变量调整模型中,泼尼松剂量≥10 mg/天与较高的住院率相关(OR=2.05)。单独使用传统改善病情抗风湿药(DMARDs)或与生物制剂/JAK抑制剂联合使用与住院无关(OR 分别为1.23和0.74)。非甾体抗炎药(NSAIDs)的使用与住院无关 (OR=0.64)。TNF-α抑制剂的使用与住院率降低相关(OR=0.40),而与抗疟药物的使用无关(OR=0.94)。
研究显示,每天服用糖皮质激素≥10mg的风湿病患者与感染新冠肺炎住院风险增加相关,而TNF-α抑制剂治疗则降低该风险。使用DMARDs或NSAIDs均与住院率增加无关。因此,广大风湿病患者和其他使用免疫抑制剂治疗的患者不用过于担心Covid-19的潜在影响。(编译:陈盛 上海仁济医院)
参考文献:Annals of the Rheumatic Diseases 2020;79:859-866
Covid-19的易感性和严重程度有两个看似不同的风险因素:肥胖和种族。
社会经济、文化或生活方式、遗传易感性或病理生理差异等特征,可能会影响黑人、亚洲人和少数民族人群对Covid-19的敏感性或反应,但在所有种族群体中,成年黑人最有可能超重或肥胖。
在少数民族人群中,一个未被充分认识的风险因素可能是正常体重肥胖,即尽管体重指数(BMI)是正常的,但是个体体内脂肪过多,特别是内脏脂肪过多。在患有标准或正常体重肥胖的人群中,胰岛素抵抗、高胰岛素血症、2型糖尿病、高血压、高甘油三酯血症、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血管疾病以及脂肪组织中表达的促炎细胞因子水平较高,均可能增强Covid-19的效应。
肥胖作为传染病治疗不理想的一个原因经常被忽视,主要由于肥胖对药物的药代动力学和药效学性质及其功效和安全性均有不利影响。肥胖还会通过改变细胞免疫力而削弱对病毒感染和疫苗接种的保护性免疫反应,这种现象在流感中较为常见。BMI越高,疫苗接种12个月后抗体滴度越低,CD8+ T细胞激活和对体外流感病毒攻击的功能反应越差。此外,尽管血清学应答与健康体重成年人相同,但接种疫苗的肥胖成年人患流感的风险会升高两倍。接种疫苗后免疫反应的减弱不仅会对个体产生不利影响,还会对群体免疫产生影响。
全球研发Covid-19治疗方法主要集中在药物再利用、免疫疗法(包括恢复期血浆和单克隆抗体)以及疫苗。尽管美国的肥胖率为40%,英国为29%,全球为13%,但据了解在国际临床试验登记的数千项Covid-19临床研究中,没有一项研究主动招募肥胖参与者。相反,一些研究将超重或肥胖作为排除标准。因此,强烈呼吁在药物和疫苗的临床试验(包括剂量发现研究)中,纳入一定比例的肥胖症患者。(编译:贾盛崧)
参考文献:British Medical Journal 2020;370: m2823
全世界超过16%的癌症发病是由传染病引起的。在100多年前,科学家们就在人类肿瘤中首次发现了细菌,但由于其生物量低,肿瘤微生物学特征还不是非常清楚。
以色列魏茨曼科学研究所Nejman D等对肿瘤微生物进行了一系列分析,研究了1526个肿瘤样本及其邻近的正常组织,共包含了7种不同类型癌症,如:乳腺癌、肺癌、卵巢癌、胰腺癌、黑色素瘤、骨肿瘤和脑瘤。科学家们综合使用了多种不同的方法,不但使用了16S rRNA的基因测序技术来寻找细菌,还辅以显微镜观察和细胞培养,来确认在肿瘤里的不同细菌。
结果发现,每种类型的肿瘤都有独特的微生物组组成,其中乳腺癌具有特别丰富多样的微生物组。此外,肿瘤内细菌大多数位于细胞内,并且存在于癌细胞和免疫细胞中。科学家们推测,这些存在于肿瘤内的细菌应该不是自由地迁移到肿瘤内的,而是被其他免疫细胞或癌细胞搬运过来的。研究者还注意到,肿瘤内细菌或其预测功能、肿瘤类型和亚型,患者的吸烟状况和其对免疫疗法的反应之间存在相关性。科学家们认为,即使这些细菌和不同肿瘤的发生具有关联性,但目前还很难去有效针对这些细菌。这些细菌可能完全依赖细胞来获取营养,一般的抗生素也很难进入细胞内去杀死它们。
这项研究能让人们更好地了解肿瘤微环境,更好地理解癌症发生和进展的机理。作者认为,操纵这些肿瘤内微生物可能会影响肿瘤的免疫力和对免疫治疗的反应,而这有望带来一种全新的精准治疗和诊断方法。(编译:王敏骏)
参考文献:Science 2020;368:973-980